田地和减掉的租息一律退还我家!”
吴清斋又说:“另外嘛,我们还得让闹农会的人长点记性,免得他们以后还造反翻天,为害乡里。大家都看到了,这些木杆和索子,是吊半边猪的。其实,这只是一礼还一拜,我也被他们吊过半边猪嘛!这就叫以其治人之道,还治其人之身!”
陶秉乾挥挥手,几个团丁将铜锁推到木杆前,用棕索捆住他的左手左脚,然后使劲一拉,铜锁便被吊在了半空,身体立即变了形,捆吊住的半边似乎已经拉长了。
陶秉乾说:“铜锁,滋味怎样?”
铜锁横着脸笑道:“还不错,不过没有共你的妻味道好!”
陶秉乾一拳揍在铜锁脸上,血立即从鼻孔里流出来,滴了许多的红点在绿草中。
木杆上还空余一副棕索,陶秉坤想,那可能是留给他的。
果然,陶秉乾折磨铜锁一气后,望着陶秉坤笑了,大声说:“秉贵,我们好像还忘记一个人了吧?”
陶秉贵应和道:“是呀,吊了一个农会小组长,不是还有一个副组长么?”
陶秉乾喊:“喂,哪个是副组长,请你入席好么?闹农会闹得挺来劲,如今就想当缩头乌龟了?”
陶秉坤就要往前走,玉山急忙拖他:“爹,你莫去!”
陶秉坤说:“躲脱不是祸,是祸躲不脱。回去跟你娘讲,准备一些烧酒和草药。”说罢甩开玉山的手,钻出人群,走到木杆下。
陶秉乾装作吃了一惊:“秉坤,副组长是你么?我还真没想到,搞到自己屋里人脑壳上来了!同是一房亲,何必欺人太甚是么?不过我爹死前是你牵的索子吧?他的命是你牵走的吧?你说说看,我都记不清楚了。”
陶秉坤说:“要吊要打你快点,莫屎少屁多。”
陶秉贵瞪他:“嚯,新郎倌的鸡巴,还硬得很呢!”
陶秉乾背着手踱了两个方步:“啧啧,我这个堂弟还想逞英雄哩!”
陶秉坤心里骂一句:你神气个屌,你堂我都困过一回了的。
陶秉乾走到他面前,皮笑肉不笑:“秉坤呐,我晓得,我爹的死也不能全怪你,看在我们毕竟是一门堂亲的份上,从轻发落,只吊你一只手,你看如何?”
陶秉贵说:“哥,你莫耍秉坤罗!我看这样吧,轻重由他自己挑,重呢,就是像铜锁一样吊半边猪,轻呢,简直轻得不得了,就是你跪在地上,舔一下我的鸡巴就行了。若舔得我舒服,我还有赏呢!”
说着他扯着裤头往下一褪,竟于众目睽睽之下亮出他的丑东西。人群骚乱起来。陶秉坤感到血往头顶猛冲,飞起一脚就朝陶秉贵胯里踢去!陶秉贵一闪,陶秉坤踢了个空,于是拿起棕索捆自己的脚,边捆边叫:“要吊就快点吊,吊完了好回家困觉!”
吊在空中的铜锁立即叫了声:“好!”朝陶秉坤翘起大拇哥。
陶秉乾道:“既然如此,休怪堂哥我无情啦!”一挥手,几个团丁一拥而上,将陶秉坤半边手脚捆牢,吊上半空。
玉山从人群中冲出来:“爹!爹呀!”
一个团丁用枪把他推了回去。玉山身子一缩,从枪下钻出来,奔到陶秉乾陶秉贵跟前,扑通跪下,哭求道:“乾伯、贵叔!放过我爹吧!要不让我替他,让我替他吧,求求你们啦!”
陶秉坤在空中愤怒地扭动身子,吼道:“玉山,你站起来!你是我的崽就站起来!”
玉山看看爹,迟迟疑疑地站起来,哭丧着脸,不知如何是好。
陶秉乾拍拍玉山的肩:“玉山啦,也不是我们硬和你爹过不去,实在是你爹跟农会对我们太狠毒了!让你爹跟我们赔个礼认个错吧,我们就放他下来。”
玉山就哀哀地望着陶秉坤:“爹——!”
陶秉坤感到身体被两股力撕扯,似乎马上要裂开。他强忍着疼痛和晕眩,面红耳赤地喊道:“要我跟你赔礼认错,休想!”
陶秉乾就说:“玉山,这就怪不得乾伯了,是你爹自己不想下来呢!”
玉山不知所措,呜呜地哭。
这时,陶玉林突然不知从哪里钻出来,手朝团丁和陶秉乾兄弟一一指过去,叫嚣道:“好呀,你们,你们好大的狗胆!你们不晓得我哥是县长的秘书么?你们竟敢吊县长秘书的爹,是想造官府的反是不是?想翻天是不是?我要县长派兵来把你们一个一个捉去坐牢!”
陶秉乾兄弟立时哑了,面面相觑,他们显然没有想到这一层,脸上显出一些慌惶困窘之色。坐在太师椅里的吴清斋脸略略一红,扬扬手:“哎呀秉乾,你们这不是搞误会了吗?蔡县长我认识的,年轻有为的一个人,见了我都蛮气的呢!你们怎么能这样搞呢,秉坤即使有错,也该内外有别嘛,快放下来快放下来!”
陶秉坤立即被团丁放下来,他半边身子已经麻木,站立不稳。玉山和玉林急忙上前搀扶住他。陶秉坤往空中一看,铜锁的脑壳往下耷拉着,闭着眼,张着嘴巴喘气,不时皱眉呻吟一声。陶秉乾抓住铜锁悬下来的右脚,一拉一推,铜锁就在空中
第十五章(4/6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